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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3月7日星期六

老人與口琴

二零零九年的農歷大年初一。

我藉詞別過在祖父母家中的一眾親友,離開了充斥着閒話的日常生活。

農歷新年,街道上沒有一人,只有每家各戶傳出來的聊天麻將聲在空氣中。

我走在冷清的街上,踏下樓梯轉進隧道,拍下了難得一見的,在早上但又沒人的走道相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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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琴音。
隧道中傳出悅耳的口琴奏樂,我感到奇怪,那有人在這種日子一個人走到這兒吹蕭呢?

我轉進隧道的入口,除了空洞而又冷冰的空氣外,還有一位老伯。
老伯的身旁放着一個手提的擴音器,沒有間斷地吹着口琴。

我想不通,為什麼這個年紀的老人會獨自在隧道中,渡過農歷大年初一?

口琴的音色本來是輕快,令人興奮輕樂的。但在擴音器和隧道中,只令我覺得有點空洞,刺耳,表現着虛假的情感。

我不敢打斷他的音樂,但我心中很想問他︰「為什麼會在這吹口琴?」

我也不敢正面拍照,最後,只好在轉角的位置偷拍了一下。

我很想跟你說,「我有聽到你的口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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